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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孤台:高中往事,开心教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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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nbbs2 发表于 2020-3-21 10:47:3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下文的高中往事,前7个段落是现在写的,后面都是写于10年前,文字略有删减......

06

开心老师

整个高中,我都在和自己的内心进行着激烈斗争。

我的发小,小栋考上了市一中;我也考上了,是区一中。当年,我考的五百多分在区一中直接就能进尖子班,因为耿耿于怀的市与区的分别,又阴差阳错地,我进了县的一所高中,在尖子班就读。

读高中是为了考大学,我的目标一直都清晰明确。

语文单科,我能拿到班级前五,年级前十;英语单科,我能拿到班级前十,年级二十。除了高一升高二的一次考试,总分拿了年级第八,其它都是在艰难地挣扎,最后还是落得一个陪跑的结局。

高一时,与另两个冯姓男同学,被称为“三冯”,我是其一,除了同姓与同性,只因为我语文、作文、书画、英语较好。

那两冯,不知如何总结出一个考试的神技能:数学、物理、化学,应用计算题都是可以背诵答案的。

高中函数 图

我总是搞不清楚计算题的原理与公式,以致我即使背熟了题目,却总记不住答案,这让我常常感到郁闷。

那时郁闷得太难受了,就像吃多了半熟的蕃薯那样在肚子里酝酿出许多的闷气,但是斯文人总不会有屁就放的,因为在斯文人眼里永远不关屁事只是关乎面子。

屁乃废气,岂有不放之理?斯文人连放个屁都是带有斯文意味的。于是,我将自己的满腹牢骚放泄于周记中,而语文老师就像一只机警的带有敏锐嗅觉的警犬一样,很快就嗅出了我这不同凡响的“闷屁”,循着这闷气,她还嗅出了我的无奈与无助,第二天晚上她说能帮助我治一治这“不良的消化能力”。

原来她是要带我去看心理学的,那时我确实不相信自己是有心理病的人,但那语文老师也确实非同一般,至少她能从我的闷气中嗅出我的无奈与无助,单凭这一点我就不再犹豫了。

开心手术 图

在心理辅导室坐下来之后,开启别人心理障碍的老师,也即是“开心”老师,他跟我介绍起他自己来,然后也让我介绍自己,我怎么就觉得自己好像进到了婚介所里了。

谈话间,他让我做了他的朋友,还可以做哥们的。据他说,哥们聊天说话容易相互了解,才能更好地沟通。我惊讶自己这么快就成为他的亲人了,他这里应该改名叫亲介所吧。

打这以后,除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外,我还经常客串一下这亲介所。那时候是准备着许多问题向“开心”老师讨教的,印象最深刻的是,我曾经在本子上画了自己的头像,然后附上一篇文章,题为《自我解剖》,主要写关于自己的一些焦虑与困惑及对人生的看法。

没想到他跟我“开心”的过程竟是这样的:他先是赞我有绘画天赋,然后又夸我字写得有神韵,最后还鼓励我投身写作,因为他认为我写的那篇文章有味道难读懂,还叫我借他多看几天,又顺便让我送他几幅字画,说是收藏。我那时真有被人抬举的感觉,又觉得是自己遇着了“识货”的人。

这样的登门几次之后,我比以前有更多的闷气了,而他每次见到我都是那副开心的样子,我猛然惊觉怎么反转过来是我帮他开心了。

我不但没有消除之前让语文老师嗅出的闷气,反而被坑了好几幅我花了几个晚自修时间写好的字作,每次告别他时我还要假装出“茅塞顿开,豁然开朗”的样子,甚至要恭维他一番:听君一席话,我的心头大石已放下。

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有表演的天赋了,无论是外表的演绎还是内心的感情流露,我就差没有拿到当年的影帝而已。

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,大概与语文老师和“开心”老师接触得多了,班里很多同学都注意到了,还有那些“围问采访”过我的仿佛在羡慕有才的人总被看重。

那时我就生怕他们知道“开心”老师是管别人心理问题的,谁会以有心理障碍为荣的呢?后来,连班主任也注意起我这个成绩平平的学生,还主动约我聊了几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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